云清梦眼神愕然,一剎那面具化为黑灰。宁白想了下,他侮辱云清梦:“不是,你顶着我这张脸,不是人人喊打吗?”云清梦捂着自己的脸,“你也知道你人人喊打?”宁白:“你神经啊,要不然,我躲山上做什么?”“……”云清梦暴怒!他怒不可遏,“姓宁的!”谢昼雪心中爽快,幻境中到底是没白疼,又亲又抱地哄,他觉得宁白扇人也很利落,特别干脆,太可爱了。他走上前,一脚踹在云清梦膝盖,让他跪下,说:“叫城主。”不知为何,宁白颇为志得意满,他笑着对云清梦说:“爱卿平身。”云清梦遭不住宁白层层实力威压,只能咬牙去忍。宁白云淡风轻,他现在要做的,就是……谢昼雪说:“让他带我们出去?”云清梦眼底露出阴霾,偷偷点燃了火石,周围,埋伏着炸药。他开始手舞足蹈,装疯卖傻,还吐舌头,甚至朝宁白匍匐一拜,告饶说:“上仙救命——”宁白:“…………”谢昼雪:“…………”滋滋作响的火线声撕开宁白耳膜。素白生出薄茧子的手伸到云清梦背后,宁白另外一只手捏诀,引出一股水,水砸到火在线,熄灭了。宁白笑笑,声音阴柔:“我说你,是不是觉得骗我很爽?”“……”云清梦骤觉不对,片刻后,宁白一脚踹到云清梦的脑袋上,他一点都不客气,脚踢膝盖,再踩头:“你主子恨我二十年,我不跟他争这个天都城城主之位,他还真以为我金丹尽费,能把我困死在沧海秘境?”“云寂灭也是个孬种,”宁白重复,“是谢天涯哭着求我当外孙,我不想回去,你点炸药干什么?”“你炸得我死吗?”云清梦顿觉疑惑。不对,不是说宁白金丹尽碎,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?谢昼雪也记得,如若他的金丹给了自己,那么给他修复金丹的那颗他自己的金丹是从哪里来的?还是说,没金丹也行?谢昼雪细细想,宁白沉默无言看他,目光愣了下,“你知道,我做事情,不讲情面。”谢昼雪回神,两个人目光相撞,啪似的烧起火。宁白转过身,细瞧着谢昼雪的容颜出神,说:“问你话呢?”幼稚的呆板气从谢昼雪脸上跳出来,显得他傻傻的,谢昼雪说:“过来。”宁白皱眉,“谢栖芜,你胆子生毛,是不是?”谢昼雪固执:“你过不过来?”宁白:“我忍耐有限度,我不过去。”谢昼雪登时回神,又一脚踹到云清梦背上,让他摔了。不用装了,也挺好,他就喜欢报复,使劲报复,当场报复。谢昼雪心情有些高兴,但苦了云清梦,云清梦遭了两顿毒打,他咬牙切齿,说:“我家宗主,不会放过你的。”宁白心热热的,没啥,想跟美人谈恋爱,谈谈情,想堕凡尘,想风花雪月。乃至于过于起了杀心。他想了想,问:“就这本性呀,你不同意也没办法。”谢昼雪冷哼,混犊子真不装了。他手侧到宁白的腰带,他在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腰身上摸索,最后摸出一捆捆仙索。捆仙索纯白,谢昼雪提到宁白面前说:“你不能对我这样子,不可以对我做任何违背我命令跟想法的事。”宁白当他,当他发疯,不过谢昼雪长得是真好看,眉毛好看,脸也好看。可能是一个人待在山上太久了,幻境中发生的所有事情,都是真的,只不过他跟谢昼雪两个人的记忆混合了,而已。想想谢昼雪幼稚的举动,宁白凑鼻尖,手揽谢昼雪脖子,也不装了,人诚诚实实。“好哥哥,我好弄吗?”谢昼雪当然记得那股销魂蚀骨的滋味。他们对彼此太坦诚了,他说:“幕天席地,我也不会拒绝。”宁白感觉谢昼雪变了,又没变,幻境跟现实依旧如此,他说:“脱光衣服呢?”“……”谢昼雪脱口而出,“我喜欢水里,你比较紧张一点。”这话羞得宁白羞耻心回归,他想也没啥,喜欢他就睡他,他好爱谢昼雪的冷白皮,也很爱他具有爆发力的腹肌跟清冷的容颜。食色性也,是人之本性。他想了想:“别,别说了……”“以后,我都不说了……”宁白委委屈屈,想了下还是委屈,“跟你没好日子过,我不想回风陵台。”对此事谢昼雪不可能同意,但他也不可能带小白兔回玄宗,他想了想,既然宁白选择跟自己,那么自己应该承担责任。细细想,当人比花娇时,得有爱与心血浇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