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拜。”沈栀意捂住哈欠。
两个人分道扬镳,回到各自的房间。
在沈栀意洗澡的时间,隔壁房间的男人翻遍抽屉,寻找一份文件。
终于,在书架底层找到了一个档案。
池砚舟抬手叩响主卧与次卧相连的木门,过了大约十分钟,门从对面打开。
隔着两个房间的中轴线,男人修长的手指递过去棕色的档案袋,“给你。”
沈栀意接过档案袋,解开缠绕的细麻绳,“这是什么?”
池砚舟抽出里面的文件,指了指上方的文字,[南城市立医院],“体检单,怕你说我口说无凭,有报告在这,所有的指标都正常。”
沈栀意随意瞥了一眼,“池总,你未免也太较真了,我的想法不重要。”
她对此毫无兴趣,有没有病和她没有一分钱一毛钱的关系。
池砚舟凛声说:“重要,万一哪天你喝多说漏嘴了,怎么办?”
沈栀意昂起头回:“你在质疑我的人品。”
池砚舟:“没质疑,我就是辟谣,以我们的关系,你说的话可信度极高。”
因为她是所谓的枕边人。
沈栀意摩挲指腹,直截了当问:“哦,那你为什么怕冷?”
池砚舟的眼神松动,语气些许不自然,“我感冒了不行吗?”
不咳嗽不烧嗓子不哑?是哪门子感冒?
沈栀意眉头蹙起,目光停在他手中的矿泉水,女生葱白的手指轻轻指过去,“那你多喝热水,少喝点冰水,省得哪天真的肾虚。”
不仅如此,冰箱里有许多瓶冷藏的矿泉水。
虽然多喝热水像渣男语录,却是老一辈的智慧结晶。
池砚舟无奈地微扬唇角,“沈栀意,你就不能盼我点好。”
沈栀意莞尔笑笑,弯起漂亮的眼睛,“我盼你好啊,我希望你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,不然谁给我工资,还有一半尾款呢。”
池砚舟摇头笑着叹息,“只惦记钱。”
沈栀意理直气壮说:“我就是一普通人,喜欢小钱钱很正常吧。”
池砚舟腔调慵懒,“正常,没人嫌钱多。”
沈栀意吞了无数个哈欠,眼睛快要睁不开,“池总,老板,我可以去睡觉了吗?你不困我很困。”
不知不觉中,她和池砚舟的对话没有客气和疏离,越来越接近熟悉的朋友。
池砚舟:“去吧去吧,好像我虐待你。”
躺在床上的沈栀意,在手机备忘录记下,池砚舟好面子,听不得一丝不好听的话。
小字备注:其实他是纸老虎,一戳就破,不用怕他。
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记录器提醒她,距离离婚还有3o5天,大约1o个月的时间。
时间说快也快,相处了两个月时间。
从开始的小心翼翼,到现在敢反驳他,放在两个月前,根本不敢想。
女生抱着大的玩偶睡觉,不知道离婚的时候能不能带走。